不只是他,恐怕朝堂上烏泱泱的魚魚臣工中,找不出一人曾仔細(xì)揣摩過天子圣意。
因為不重要。
天子不過是個象征,在忠臣眼里,他是大雍皇室乃至君權(quán)的代名詞。在亂黨眼里,他是一塊遮羞布,仿佛只要有他在,他們再怎么犯上作亂都不算竊國奪政。作為一個象征,他那層身份的存在感那么強,他個人的存在感卻那么弱,尤其是當(dāng)簾后那位的光芒又實在太盛的時候。
當(dāng)天上有月亮?xí)r,無人會在意星星怎么想。
“令尊……裴重山裴將軍?”雍盛仿佛不經(jīng)意間提起。
裴楓眉棱一顫,從紛雜思緒中抽離,他萬萬沒想到雍盛對自己過世了足有七年的父親還有印象,沉聲回答:“正是家父?!?br>
當(dāng)年戚氏造反一案,牽連無數(shù),血洗朝野,凡與戚家走得近的文臣武將都被彈劾問罪,貶謫的貶謫,流放的流放。
裴重山作為戚鐸親信,自然也不例外,排擠,打壓,一貶再貶,直到貶無可貶,客死異鄉(xiāng)。
這場政治動亂發(fā)生在幼帝繼位的那一年,那年雍盛才九歲。
裴楓忽然好奇起來,如今皇帝長大了,他如何看待當(dāng)年那些早已被蓋棺定罪的“亂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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