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語盡數(shù)淹沒在哽咽里。
雍盛揉起眉心,道:“不怪你,是朕大意。而且你原本不像頭蠢驢,但這樣嚎起來,還別說,倒真有幾分像驢叫,吵得朕耳朵疼?!?br>
懷祿剛還抽抽噎噎不能自持,這會(huì)兒噗嗤一聲被逗樂了,樂完又哭,好一會(huì)兒才勉強(qiáng)平復(fù),抹了眼淚從懷中摸出一方帕子,展開了,露出里頭的幾塊飴糖,遞上來:“圣上快吃粒糖,沖沖嘴里的苦味兒。”
雍盛借著拿糖的動(dòng)作將人扶起,看著帕中飴糖出神。
“圣上?”懷祿小聲喚,“怎么了嗎?”
“沒什么?!庇菏⒛槠鹨涣o嵦?,丟入口中,舌頭頂著,一邊腮幫子便鼓起來一個(gè)小包。
甜味席卷味蕾,在舌尖與苦澀的藥味短兵相接,一番混亂廝殺后,牢牢占據(jù)上風(fēng)。但苦味并沒有完全消失,它只是暫時(shí)蟄伏起來,默默將藥的因子浸入舌根,腌進(jìn)皮肉的更深處,等待著下一次喚醒與復(fù)蘇。
“謝折衣呢?”雍盛含著滿口甜膩問。
“娘娘?”懷祿微妙地頓了頓,似乎不知該如何措辭。
“怎么了?”雍盛催促。
“沒什么,只是奴才心里頭感到奇怪?!?br>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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