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是你的姑母,是你的血脈至親,這些年來對你有哺育再造之恩,于你有恩,即是于朕有恩,朕不想與她為敵?!?br>
“況且,朕也著實想不通,她出自忠烈門庭,一門皆有功于社稷,朕既軫念于她,又有愧于她,只要她開口,朕無有不應的,何故非要……”
“圣上。”戚寒野面無表情道,“無論何人,有何苦衷,但凡謀反,便是亂臣賊子,理應立地誅殺,此時只用論跡,不必論心?!?br>
一句話堵住了雍盛話鋒,他發(fā)出一聲嘆息,仰頭舔了舔戚寒野緊閉的唇縫,像只溫順的小獸,喃喃道:“朕不想你為難?!?br>
“凡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且安心?!?br>
戚寒野俯身,咬上他的鎖骨,剛理好的衣衫和氣息又亂了。
外頭春光乍泄,明媚爛漫,寬大的袖子遮住眼,暖風吹起零落的低吟。
雍盛心知肚明,戚寒野在撒謊。
及至暮春,衢婺之亂不出所料地愈演愈烈,眨眼間就到了不得不派兵鎮(zhèn)壓的關隘。
一場廷議后,不少將領主動請纓平叛,從中雍盛看到了威遠侯的折子,一手字洋洋灑灑,鐵畫銀鉤,雍盛欣賞畢,只批復了個高深莫測的“知曉了”,便再無應答。
威遠侯卻鍥而不舍,連著上疏三封,一次比一次措辭堅定,大有皇帝不允他就只身前往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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