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文化譜系上和琵琶b較算近親,而且因為相對小眾,所以在鄙視鏈上還更接近上游——這是祝遇查資料得出的結(jié)論。
既然如此,這便著實是一個咸魚翻身的好機會。雖然祝遇非常清楚,她上的又不是什么音樂學院附屬小學,民樂團充其量也只算一個興趣社團,主要工作就是在學?;蛘呱鐓^(qū)的一些小晚會上串串場,民樂團的老師也不可能像琴行里按小時收費的老師那樣,掰開了r0u碎了教。但對祝遇來說,這好像是她僅剩的一點觸m0到“上游”的契機。
只經(jīng)過了一個小小的面試,祝遇便加入了民樂團。那時,蘇確蘅已經(jīng)學會了用阮演奏好幾首曲子。她本來就會彈琵琶,上手起來非???,而且她媽媽還給她買了一把非常漂亮的阮,上面還有JiNg致的花紋,b樂團的公用樂器漂亮多了,蘇確蘅時不時就抱著它炫耀。
民樂團的任務(wù)負擔很輕,近期沒有演出時,他們只需每周六下午去琴房練三個小時,練習時老師也不盯著人,只要求他們各自把各自的曲譜都練過關(guān),合奏時別出岔子。每次散場后,祝遇便和三位朋友一起出去玩,其中有兩位老熟人,蘇確蘅和肖荏苒,也有一位新朋友,是一個叫陳飛瓊的omega男生,平時在樂團里吹竹笛,但祝遇對他最深的印象和音樂無關(guān):此人特別喜歡狗,甚至曾經(jīng)編寫過一本“狗語詞典”,準備到十八歲時出版。
不過,雖然當初入團打的是學習阮的算盤,但在入樂團后整整兩個月,祝遇都沒碰過除了二胡以外的任何一個樂器,不僅是因為她需要對家長進行一番攻堅b如在飯桌上時不時談起阮是一種“在競爭賽道X價b極高”的樂器,不然沒法騙他們向蘇確蘅的媽媽一樣給nV兒“投資”,更重要的是,祝遇非常擔憂自己那些微妙隱秘的小心思一不小心浮出水面,尤其不能被蘇確蘅發(fā)現(xiàn),對方一直以為那天下午她們的對話只是閑聊。她就是這么別扭,也說不清在羞恥什么,但就是情不自禁想要遮掩。
幸好,這次機會來得很快。
這又是一周的周六傍晚,祝遇正和她的三個小伙伴一起在披薩店吃東西,蘇確蘅忽然問他們:“你們有誰也想學阮的嗎?何老師派我四處游說一下?!?br>
“這么啦?”
“今年到現(xiàn)在還只有我一個人報名,新年演出人數(shù)不夠,阮的聲部得到初中部找人了,何老師著急了?!?br>
肖荏苒咬了一口披薩,說:“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我要對我的古箏從一而終?!?br>
陳飛瓊也跟著搖頭:“我一個吹笛子的,連琴弦都沒碰過,還是算了?!?br>
只有祝遇沒有拒絕,她按捺住內(nèi)心的波瀾,平靜且若有所思地說:“感覺確實可以考慮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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