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與凌若谷回到含元殿時,夕yAn已經(jīng)行至西山,搖搖yu墜。
師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踩著遍地的晚霞紅光,走入蘭珊的房間,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冷峻如劍,兩人似乎還刻意修整了一番,卻依舊難掩神sE間的疲憊倦怠。
這一次,蘭珊又不知怎么地,也不知是何時起,伏在桌案上睡著了。聽到他們推門的動靜,她才轉(zhuǎn)醒,支起手臂撐著有些暈沉沉的頭,朝二人看去,一時竟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怎么會坐在這里睡著。
就好像,在她醒來之前,這室內(nèi)的時空都是凝固的。
“你們還好嗎?這幾天守著山峰,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跟前幾次醒來一樣,她沒察覺到這絲絲的奇怪之處,只是在見到師兄弟二人就立刻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問。
“雖然耗費了些靈力,但峰頂目前尚且太平?!卑俅ㄉ锨耙徊椒鲎×怂驗檎镜锰於行┎环€(wěn)的嬌軀,并在她主動依偎而來時,極其短暫地僵y了一瞬,立刻自然地伸臂將她攬入懷里。
蘭珊記得青宇提過,峰頂是禁地之峰的神力核心處,如果那里太平,應該就代表著峰巒的狀況還b較穩(wěn)定。她松了口氣,心底背負的焦灼感稍有緩解。
可能是因為三日沒有見她,百川低頭蹭了蹭她的發(fā)頂,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溫柔地看向她,“你這三日過得如何?”
猶如憑空拓進腦中的這三天的模糊記憶,隨著他的話言,在蘭珊腦海中一一掠過,與白天白蛇過來時她費勁回想起內(nèi)容的別無二致。
她沒有跟白蛇走,只是讓它回寒潭去看顧陷入沉睡的敖潭,并想辦法再維持他的現(xiàn)狀一段時間。
她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青宇師徒三人。
白蛇問她,為什么不能離開?不是已經(jīng)拿到真心血了嗎?繼續(xù)待在這兒,不怕夜長夢多嗎?
哪里來得夜長夢多?她與青宇他們之間的關系,注定時日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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