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怔怔地看著他,然后捂著臉,發(fā)出了壓抑而痛苦的哭聲。她知道,這一步踏出去,她的兒子就再也回不了頭了。這是用他的尊嚴(yán),換回了她的命。
齊原沒有去看母親,他只是站起身,默不作聲地走出茅屋。
冰冷的夜風(fēng)吹在臉上,讓他火辣辣的臉頰稍稍降下溫來。他抬頭看著夜空中那輪殘缺的月亮,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將他那身洗得發(fā)白的青布長(zhǎng)衫映照得更加單薄。
他挺直了背脊。
那雙往日里總是平靜無波的深邃眼眸中,此刻卻翻涌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入贅蕭家……嗎?
齊原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既然這是唯一的路,那就走吧。他齊原的人生,絕不會(huì)就此終結(jié)。
一個(gè)贅婿,又能如何?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看看,哪怕是身為贅婿,他齊原,也一樣能平步青云,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至于那個(gè)素未謀面的蕭家哥兒……一個(gè)被寵壞只知道看臉的草包少爺罷了。齊原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私塾里那些討論著蕭白的同窗們的嘴臉——說他貌美,也說他驕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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