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三個小時,洪福壽幫他易了容,當他照鏡子時他甚至不認得眼前的人,郝守行這張臉、這個人暫時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郝守行望著面目全非的自己,一瞬間不同的復雜情緒涌入腦海里,這些混作一團的想法r0u成一團如同毛線球一樣擾亂他的思緒。
從來敢作敢為的他正面臨最重大的抉擇,現(xiàn)在這個狀況他無法得知鐘裘安在哪里,而且他此刻絕對不能聯(lián)系霍祖信,依照他這個掛名舅舅的一貫作風,這次一旦落入他手里他很可能被抓起來關(guān)住的,直到示威真正地平息為止,而他是沒可能眼睜睜看著鐘裘安一個人做好英勇犧牲的準備而坐視不管。
那他唯一能走的路,只有一條。
十二月平安夜當天。
豐城市內(nèi)的示威力度在這個月稍微減弱了一些,可能因為上月發(fā)生在行政總部的莫名爆炸事件令人回憶起五年前發(fā)生在立法會大樓的慘烈景況,很多人都選擇暫時平息情緒,靜觀其變,令到今年的圣誕節(jié)看起來很平靜和諧,人人也在慶祝著節(jié)日的到來。
在東區(qū)飯店外的街站,少聰一邊收拾著宣傳單張一邊念念有詞,語氣有些無奈:「唉,你說,大劉和阿杰不知道出了醫(yī)院後怎麼樣?聽說他們現(xiàn)在胃口變小了,飯也不敢吃太多,怕吃多了肚子受不住又要跑廁所,他們在住院的時候真的痛不yu生,有時候藥吃了去也不一定即時止痛,他們撐了整整一個禮拜才能出院啊,但聽說食物中毒好了也可能有其他後遺癥……」
站在一旁的陳立??粗约旱碾娫捨災?,心不在焉地回道:「你先顧好自己吧,我們現(xiàn)在票數(shù)還落後於建誠黨,還要更積極地拉票才行?!?br>
「唉?!挂呀?jīng)跑了一整天拉票的少聰有些疲倦,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頭托著椅背,雙腳撐在椅兩邊,「葉柏仁找的那個代表建誠黨的競選人是資深的南區(qū)區(qū)長吧,他很得民心和商界的支持,霍區(qū)長要羸他還是滿難的,但要高票過同區(qū)的代表應該還行,加上方主席又退出了,到時候一起入閘立法會後我們一定要爭取到張染揚下臺,還有追究警暴責任!」
陳立海聽罷笑了,少聰看不出他是真心笑還是假笑,只聽他說:「你覺得霍祖信會為市民爭取公道,而張染揚真的順應民意引咎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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