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的眼淚撲簌簌落下,忍不住放聲痛哭。
她將謝知真摟入懷里,勸謝韜道:“快熄了你的主意!難道真要b得真娘出家不成?無論和誰結(jié)親,總要你情我愿才能夫婦諧美,強扭的瓜不甜,這樣明擺著的道理,老爺怎么犯了糊涂?”
她各打五十大板,教訓謝知方道:“明堂,你是嫌現(xiàn)在不夠亂嗎?在這里犯什么渾?還不快把劍放下,扶你姐姐回房休息?若是真娘氣壞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明面上是訓斥謝知方,其實還是偏著他,隨口說了這么兩句便輕拿輕放,省得謝韜拿“大不孝”說事,兩廂里鬧得下不來臺。
謝知方惡狠狠瞪了謝韜一眼,撂下狠話:“姐姐的婚事不許你cHa手!若是敢瞞著我定了什么人家,我管對方是皇孫貴胄還是名門望族,好不好的一把劍屠他滿門,教你跟著我一起擔滅九族的大罪過!”
“你……你敢!”謝韜氣得倒仰,“孽子!混賬!我們謝家造了什么孽,生出你這么個不敬父母不識禮數(shù)的畜生!”
“你盡可以試試我敢不敢!”謝知方嗓門b他還大,這會兒也不耐煩演什么父慈子孝的假把戲,肆無忌憚地露出混不吝的本來面目,“上梁不正下梁歪,大畜生才能生出小畜生,你問我造了什么孽,不如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自然明白就里!”
謝韜一口氣沒上來,白眼一翻背過氣去,謝夫人和下仆們在旁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茶水,亂成一團,謝知方也顧不得那許多,將長劍收回,走過來一把扶起姐姐,半抱半拖地往后宅走。
謝知真不慣這樣親密的接觸,奈何身子虛弱,掙脫不開,只好出言勸阻:“阿堂,你……你先放開我。”
謝知方深呼x1幾口氣,強壓住擁抱她的沖動,后退半步拉開距離,打開油紙包m0了m0豌豆h,發(fā)現(xiàn)早就涼透了,也不敢給她吃,舉到嘴邊泄憤似的咬了兩口:“姐姐快消了斷發(fā)出家的念頭!你以為去了寺廟,那邪皮歪心的賊王八就能放過你不成?到時候無人護在身邊,反而更容易遭他毒手。”
這兩日謝知真沒甚么胃口,連帶著他也茶飯不思,這會兒吃了些涼糕,方才覺出饑餓,肚子“咕咕”作響。
他拈了兩片云片糕,遞到謝知真唇邊:“看在我的面子上,姐姐多少用一點兒,長此以往,身子撐不住的?!?br>
謝知真下意識往后躲了躲,抬手接過,放在口中細細咽了,耳聽得弟弟沒完沒了地念叨:“姐姐若真想去佛門躲躲清靜,也不是不行,只這頭青絲養(yǎng)了多少年,就這么剪去未免可惜,還是帶發(fā)修行的好,也不必嚴守那些清規(guī)戒律,照食葷腥不誤,甚么時候想還俗便還俗,依舊回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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