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將最后一口豌豆h塞進(jìn)嘴里,鼓鼓囊囊著道:“咱們家每年都往仁福庵布施不少香火錢,母親和她們那兒的主持也相熟,不如就去那兒。我使人在庵后蓋個房子,日日夜夜守著你,咱們之間只隔一道院墻,到時候若是有事,你喊一聲我便翻墻跳過去……”
他越說越不像,謝知真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一時又說不上來,勉強擠出個笑容,打斷他的話:“好了,阿堂,休要胡說?!?br>
謝知方“哦”了一聲,乖乖閉嘴,心思卻越來越活泛。
季溫瑜的手段下作到令人發(fā)指,他再怎么手眼通天,也無法挽回姐姐的名聲,又不可能咽下這口氣,隨便找戶人家把她嫁出去。
眼看著謝知真嫁人無望,之前按下去的念頭又浮上來——
他這幾年為了謝知真的婚事多方奔走,殫JiNg竭慮,不能說不盡心盡力,結(jié)果卻總是不如人意。
高門望族的家族關(guān)系網(wǎng)太過復(fù)雜,納姨娘睡通房蔚然成風(fēng),絕不可能達(dá)成姐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愿望;寒門士子猶如過江之鯽,并非人人都有乘風(fēng)而起的大運道,位極人臣之后能不能堅守本心亦是未知數(shù);便是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也總有種種不如意之處。
思來想去,除了他自己,把她交付給誰,都無法徹底安心。
他過不去天理人l這道檻,更怕她反應(yīng)激烈,傷了姐弟之間的情分,瞻前顧后,畏首畏尾,到最后不僅沒有為她謀一個好去處,反而招來豺狼惦記,險些吃了大虧。
這幾日里,他五內(nèi)如焚,六腑俱灼,又時不時想起那夜xia0huN蝕骨的滋味,本來便不甚堅定的心志不免一再動搖,這會兒受到她要出家的刺激,再也控制不住,一GU腦兒分崩離析。
是親姐弟如何,注定遭到親朋好友的反對和世俗的唾罵又如何,此時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想娶她為妻,想給予她世間任何男子都給不了的呵護(hù)與Ai重。
這到底是喪心病狂、無恥之尤,還是醍醐灌頂、豁然開朗;是臭到家的餿主意,還是不破不立的錦囊妙計,似乎都無關(guān)緊要。
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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