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們那個華裔的教練說安東,這是無能狂怒的表現(xiàn)。
確實。
安東確實浮躁了很久。
因為自負,因為不能很好地面對高強度、高頻率的比賽。
陳一瀾靠岸,靠著泡沫分割線短暫的休息。
“你到底怎么堅持下來的?”安東靜默了幾秒問,他想起來,陳一瀾是六歲就開始接觸游泳,這樣寂寞孤單的水中,他游了十幾年。
安東起步比他晚,曾經(jīng)一度被認為是耿教眼里最有天賦的選手,可是后來天才隕落,安東現(xiàn)在的成績在隊里長距離自由泳中排不到前幾名。
陳一瀾喘息著,手攀著泡沫帶,水光粼粼,安靜,好像連喘息都只有自己的回音,可是這樣的夜晚,是常事。
他這樣過,張文博也曾這樣,甚至是隊里的每一個隊員都曾經(jīng)歷過這樣的夜晚。
孤單的,獨自在水里,不知疲倦地一圈圈游。
誰沒經(jīng)歷過黑暗,誰沒經(jīng)歷過苦痛與巔峰時摔落到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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