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著再想:“三師父和我說過,陽繼孟受的傷決不在他之下,他若是活不成,這魔頭也非陪喪不可,三師父是要我安心在石林練好武功,決不會說假話來安慰我。而且,即使陽繼孟幸沒有死掉,要跑出石林亦已艱難,哪里還有力氣搬走尸體?再說他搬走尸體又為的什么?”
揚華抱著萬一的希望,大聲叫道:“二師父,三師父!”希望奇跡出現(xiàn),他的二師父和三師父還沒有死。
劍峰上的鳥兒給他嚇得展翅高飛,但石林里除了鳥聲之外,就只有他自己的回聲了。
奇跡沒有出現(xiàn),但地上一灘灘的血跡倒是給他發(fā)現(xiàn)了。顯然這是昨日那場惡斗留下的血跡。有敵人的,有師父的,也有他自己所流的鮮血在內(nèi)。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遍地陽光,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當(dāng)然不是夢了!
忽然他的目光給一樣事物吸引,那是放在石臺上的一本書。昨晚二師父和三師父就是把酒壇放在這個石臺上喝酒的。酒壇在石臺底下碎成片片,石臺上卻多了一本書。他拿起來一看,正是丹丘生所寫的崆峒派武學(xué)精義,丹丘生臨死之前,說要傳給他的。
怪事接連發(fā)現(xiàn),楊華心里又有了一線希望:“三師父倘若被人所害,那個人又怎會把這本書留下來給我?這件怪事終須有水落石出之時?!痹傧?“但愿兩位師父還在人間,但不管他們是生是死,我總不能辜負了他們的期望、辜負了他們以絕技相傳的苦心!”
有了希望,悲痛稍減些,楊華檢查身上的東西,段仇世給他的那本“孟家刀法”也還是在他的身上,并沒遺失。
隨后兩天,楊華搜遍整個石林,什么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石林倘若沒有熟悉地理的人做向?qū)?那是不容易進來的。楊華自思:仇家之中,最熟悉石林地理的是陽繼孟。這魔頭縱然僥幸未死,最少也得養(yǎng)傷幾年。又即使有別的仇家能夠闖入石林,他打不過也可仗著熟悉石林的地形躲避,于是便放心在石林住下,遵守兩位師父的“遺囑”苦練武功。
丹丘生積下的余糧足夠他一年食用,在石林里還可以捕魚獵獸,日子完全可以過得和從前一樣。
楊華先練孟家刀法,打開了那本書,只讀了兩頁,卻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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