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是“總綱”開頭寫的是:“快刀要義,以我為主。以‘嫩’輔‘老’以‘急’輔‘遲’。以靜制動,以客犯主。此為變格,亦須熟悉。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要旨仍在一個“訣’字。但主客易勢,動靜得宜,必須審情度勢,不可默守成規(guī)?!?br>
楊華武學(xué)已有根底,讀來并不難懂。不過什么“嫩”“老”“遲”“急”等等術(shù)語,卻是不懂。
好在第二頁就是對上面這段話的注解,紙質(zhì)不同,墨色也比前一頁“新”得多,看來乃是后人添注的,奇怪的是:寫上注解的那個人的書法。楊華竟是似曾相識!
最初楊華尚未注意,只是津津有味讀那注解,懂得了“嫩”是以刀尖接觸對手的兵器?!薄袄稀笔且缘侗铱模坏侗耐猩月秊椤斑t”刀尖先迎為“急”
注解不單解釋“術(shù)語”還有注解答本人的心得,如:“嫩須輕靈,老須用勁。急防躁進,遲防生變。主客易勢,”當(dāng)在敵方攻勢最急之時出其不意行之。”等等、注解的文字寫得密密麻麻的,比正文還多。
楊華茅塞頓開,大為歡喜,心里想道?!斑@些刀法上的精義,用在劍法上大概也是可以的,看來上乘的武學(xué)似乎都是殊途同歸。”忽地心念一動,不覺咦了一聲,想道:“這人的筆跡,我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似的?!?br>
“孟家刀法”每一頁的后面、都插有紙質(zhì)不同的另一頁寫上添注。楊華起了疑心,不先練那刀法,先把每一頁的書法仔細(xì)察視。越看越覺得熟悉,但卻想不起來。
他在劍池旁邊低首沉思“這是孟家刀法,添加注解的人最可能的當(dāng)是孟元超了。孟元超我見也沒有見過,焉能熟悉他的筆跡?”
池中影子出現(xiàn)他的影子,楊華忽地想起小時候母親和他在北戴河上泛舟的情景。不禁心痛如絞,想道:“爹爹對我雖然也好,總是不及媽媽的好。她不但自小教我武功,讀書寫字,也都是她一手教的。唉,想不到我和她已是永無見面之期了,我必須聽二師父的吩咐,練好武功,為她報仇,管它這些字是誰所寫,我還是先練好刀法吧,將來見了盂元超再問他也還不遲?!?br>
他本來決定不去思索那是誰的筆跡了,但當(dāng)他想起母親教他寫字之時,突然間心念一動,恍然大悟,跳起來叫道:“這是媽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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