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普林斯頓下起第一場初雪,回頭望見學校白茫茫一片時,莊齊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過去那么久。
說穿了,人生就是這么一個悖逆的東西。
在自己幼年惶恐,極度地渴望安定時,偏偏父死母匿,家破人散。
等她終于站在屋檐下,所有的愿景換成了哥哥,哥哥又遠在天邊了。
莊齊想,究竟什么時候才能遂她一次意呢?大概只有把浮名換作淺唱,真正大徹大悟,也無欲無求的時候才能夠。
她開始不遺余力地讀書,把所有的精力、渴望、激情和心血都灌溉到學術(shù)當中去,做學問、發(fā)論文幾乎成了她唯一的興趣。
莊齊最常去的地方是圖書館,占據(jù)她最多時間的是那張書桌,她連饑餓感都被進化掉了。
學校外面有拉夫勞倫的專賣店,可她也很少去逛,只有換季的時候進去,買上幾大袋衣服裙子拎回家,夠穿就可以了。
即便是難得的閑暇時間,她也寧可和博后們在onroom交談,看本科生坐在一起寫作業(yè)做project,但這過于極端的表現(xiàn)又令luna擔心,她認為莊齊把路走得太窄了。
但莊齊仍然堅持五點起床,讀兩個小時文獻后,在房子周邊的街道跑上一圈,再回來喝牛奶吃早餐,收拾好東西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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