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姐姐放心,我回回都是找了絹袋子埋在墻根兒底下的,誰也瞧不見?!?br>
此間一言,半沉半明的神色涌上夜合的臉,她重嘆一口氣,嘆出又半月的光景。
這半月,府里多了一段好些傳奇,有關(guān)嬌容的色迷傳說才被煙蘭的香消輿言壓下去,馬上,又是宋知濯的福壽雙全美談。
婆子丫鬟無不在議論,都道這躺了兩三年的癱子不知是吹了哪門子的福風(fēng),將將能開口說話兒了,緊跟著又能下地走,除了腿腳還有些顛簸,倒與常人無異。
哪里曉得,那瘸腿也是宋知濯佯裝出來唬人的。這日,燈花迷醉,小爐生香,院外又是一番飛霜浮雪。明珠臨窗月下,坐在一根折背椅上,瞧著面前宋知濯拖一下拽一下地蹣步,笑得她花枝亂顫,顛著身子抖著肩,將髻上一朵白山茶險些顛下來。
爐里點著瑞龍腦,青煙被宋知濯的臨風(fēng)重步攪得裊裊婀娜,他提眉一笑,好不得意,“如何,我學(xué)著跛子學(xué)得像吧?”
“像!”明珠在才止住笑,手上又鼓起掌來,“我瞧你就是個跛子。噯,你老這么走不會真走出毛病來吧?”
她身后的明瓦窗外,還可見仙藻飄搖,薄薄地落在宋知濯心尖,酥酥麻麻的感覺叫他不知怎么才好。
只得過去,單膝落地,捧著她的臉獻(xiàn)上虔誠一吻,“我要是真走出毛病了,你就真有個殘疾的夫君了,你嫌棄我嗎?”
隔著一寸,明珠緊盯他深幽的眸子,里頭只有她,還有黃黃光影里的漫天飛雪。這一剎,方領(lǐng)會了什么叫“刻骨銘心”,他占了她心里每個角落,諸天神佛已經(jīng)移居別處,只有他滿脹這一顆心,滿得將熱淚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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